《读库》

张立宪主编|新星出版社|2020.06

本馆索书号：I217.61/5058

内容简介

这篇文章是一篇来自一位妈妈的口述，讲述的是40年代生人的一位普通的小女孩，我的妈妈，从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里近乎决裂地挣扎出一个前程的故事。因着搏命般的挣扎，妈妈将自己磨砺到只剩下病痛的身体，坚硬的躯壳以及内心里无尽的煎熬。就像作者在文中写到的："她在心里或许也认同外婆的愤怒……

对一个贫寒家庭来说，坚持离开土地，坚持读书，潜意识里有这种负罪感。"所以在成功离开土地的岁月里，用近乎执拗地回忆和对子女一遍遍反复的诉说，遮掩起对一生未曾尝过的柔软的渴望。

妈妈渴望的柔软是爱吗？

是也不是，也许只是一份期待被看见的渴望。看见她的"精灵"，看见她的背负，看见她用透支身体来担当家庭与自我惩罚。尽管作为十里八乡第一个靠读书吃公粮的人，乡邻们对妈妈有着诸多赞誉。但她的渴望是来自家人的看见。唯有血亲的看见，才能救赎那份源自血亲的责难。

于是妈妈在这次回忆与自述中，几次恸哭。也终于在垂垂暮年，由我完成了对这份执念的救赎。

妈妈那些对子女的冷漠与苛刻是爱吗？

是的，因为这是她磨出血肉来学会的生存的方法。爱满则溢，但在那个年代这是一个多么奢侈的词语。

妈妈只是那个年代其中的一个范本，一个关于挣扎与抗争的范本，但就像故事里的其他人一样，那个年代还会有愤怒的范本，沉默的范本，幻想的范本。苦难将人们碾磨成了各种样子。唯一不变的是那个年代的人身上普遍共有的一种烙印，我在我的父辈身上也曾见过，因为它或多或少也继承到了下一代人的身上。